“许佑宁，另外有件事，你应该知道。”穆司爵突然出声。 主任心领神会地点点头，带着护士长出去了。

“在国外想通就回来了，正好有事要和薄言哥谈，就听到沈越川生病的事情。”秦韩看了眼抢救室，“原来这才是真正的原因。” 一个糙汉子，心脏在这个寒风凛冽的冬日早晨莫名一暖。

还是算了。 沐沐想着可以见到佑宁阿姨，开心地拆开一个棒棒糖，舔了一口，问：“伯伯，你是坏人吗？”

小鬼拿了一只干净的水杯，倒了杯温水给许佑宁，问她：“佑宁阿姨，你还难受吗？” 穆司爵沉吟了片刻，最终交代阿光：“你去联系薄言。”这件事交给薄言，他一样可以查。

“当然可以！” “嗯。”穆司爵竟然没有打击许佑宁，抚了抚她的头发，顺着她的话说，“所以，我比昨天更喜欢你了。”

“你猜不到吗？”康瑞城冷冷的说，“穆司爵肯定是拿到了线索，去工作室破解。” 沐沐扯了扯穆司爵的衣摆：“叔叔……”

“在国外想通就回来了，正好有事要和薄言哥谈，就听到沈越川生病的事情。”秦韩看了眼抢救室，“原来这才是真正的原因。” 过了很久，许佑宁才轻轻“嗯”了一声，声音里没有任何明显的情绪。

许佑宁说过，眼泪什么用都没有，每流一滴眼泪，都是在浪费一点时间，而浪费时间等于慢性自杀。 穆司爵深深看了许佑宁一眼：“‘小穆司爵’不是我一个人能培养出来的。”

许佑宁盯着穆司爵蹙成一团的眉心：“你怎么了？” 他以为，许佑宁就算不成功，至少可以全身而退。

中午，穆司爵没有回来，只有会所的服务员送来午餐，热腾腾的三菜一汤，许佑宁吃了几口，又喝了点汤就把剩下的全部扫进垃圾桶。 “阿光？”许佑宁忙说，“让他进来。”

沐沐抱着许佑宁，也许是在许佑宁身上找到了安全感，他的哭声渐渐小下来，最后只剩下抽泣的声音。 说起来很奇怪，这么被穆司爵压着抱着，明明算不上舒服，她却很快就睡着了，甚至一反往常的浅眠多梦，一觉睡到第二天天亮。

按照这里的安保力度，她一旦动手，很快就会有更多保镖涌出来制服她，把她扭送到经理办公室审问。 “为什么？”穆司爵有几分好奇，“你怕我要求你原谅我剩下的一半？”

唐玉兰拿了张纸巾，帮沐沐擦掉眼泪和鼻涕，说：“有医生在这儿，周奶奶不会有事的。还有啊，你知道周奶奶现在希望你做什么吗？” 只要许佑宁愿意，或许他可以带她走。

吃完饭，陆薄言和穆司爵几个人去楼上书房商量事情，客厅里只剩下苏简安和洛小夕，还有喝酒喝得脸红红的萧芸芸。 “……”许佑宁扫兴地收敛笑容，掀开被子从另一边下床，没好气的问，“那你等我干什么？”

Henry拍了拍萧芸芸的肩膀，示意她安心：“先送越川回病房休息吧，他现在需要休息。” 沐沐歪了一下脑袋，点点头：“嗯！穆叔叔很厉害，所以我可以全部原谅他啦！而且我知道他不是故意的。”

“反复强调”这四个字，听起来和冷酷的穆司爵几乎是绝缘的。 许佑宁很意外。

不过，萧芸芸这个小姑娘，他们确实没办法不喜欢。 这一切过去后，如果她还活着，她就再也不用顾虑什么了。

萧芸芸接过手机，重新放回耳边。 苏简安又把小姑娘抱回来，给她调整了一个舒适的姿势，等她哭累了自己停下来。

哪怕东子不愿意承认，但是，相比他和康瑞城，沐沐确实更听两个老太太的话。 越川马上就要进行最后一次治疗，接下来就是手术了，这期间越川的身体状况不会很好，根本无法给萧芸芸一个难忘的婚礼。